谢相迎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谢相迎不喜欢北齐动不动就下跪的礼节,但江未知对谢尹有养育之恩,这一拜是理所应当。
江未知拭去眼角的泪花,起身把人扶起,她打量着谢相迎,叹道:“你清减了多,想来在宫中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旁人只道谢相迎是太医令的独子,将军府的贵人,皇帝跟前儿的红人,只有江未知最担心他所受苦楚。
“入朝为官哪有不幸苦的。”
谢相迎不想让江未知担忧,神色中满是风轻云淡之象。
江未知把谢相迎拉到椅子上,让他坐下,道:“我知你一心为了陛下,这朝中忠臣烈士不少,我自然希望你有一番建树。只是切记今后在宫中务必小心谨慎,宁可得罪摄政王,不要逆了沈太后的心意。”
“沈太后?”
谢相迎却不知者沈太后有什么好在意的,那女人坐在长乐宫里,也就给凌琅这个孩子下下绊子。
江未知看了看屋门低声道:“那女人面上不声不响,背地里不知借旁人的手铲除了多少异己。你若是得罪了摄政王,好歹有个罪名,若是得罪了她,只怕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男儿志在四方,江未知知道谢相迎总会有飞出将军府的一天,可不曾想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侄子一定记得婶母的教诲。”谢相迎点了点头,让江未知放心。
江未知说罢这些,原本凝重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似是想到自己地原本叫谢相迎过来的用意,她从桌上的锦盒中取出一样东西放进谢相迎的手中,和声道:“这个是我给侄媳妇备下的,原是打算亲自给你挑媳妇,如今你也大了,便自己去选罢,婶母信你。”
“婶母……”
谢相迎手中是穿着一红一白两枚珠子的流苏,十分精致的东西,在烛火下泛着幽微的光泽。
江未知道:“这叫同心珞,赠予心爱的女子,可保缱绻意浓,恩爱有加。这可是个宝物,旁人给我要,我还不给呢。”
“多谢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