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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婳轻轻点头,虽心急如焚,却不失长公主之态:“今日之事有人泄了口风与我,太后在朝堂之上虽未明言,但心下属意之人必定是我的珠儿。珠儿十四岁的生辰未过,如何能嫁去千里之外的东陵做什么太子妃。”

“公主的意思是……”

玄婳见谢相迎问,开门见山道:“只要皇叔能保住宜珠,我愿助皇叔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

玄婳见谢相迎并未说话,又道:“我花开后百花杀。我大齐既已有摄政王辅佐皇帝,那蛇蝎妇人端坐朝堂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皇叔若愿保住珠儿,有朝一日沈妃下马,我敢保证摄政王府出个皇后。如此,皇叔你也可高枕无忧。”

长公主这是急了,他摄政王府除了自己便是下人,哪里能出这个皇后。

谢相迎自己没有破坏这个三角的心思,毕竟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却难,拉沈太后下马,也就意味着打压了沈氏一脉。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这样模糊的身份一下站在明处,不一定能保证今后的太平。

沈氏暂且不能动,保下宜珠郡主得另想法子。

“公主放心,本王自不会看着自己的孙侄女被人算计。东陵国如今国力正盛,只怕还要在这东陵太子身上做做文章。且给本王一些时日,到时候想了法子再叫人往公主府就是。”

小皇帝是先帝的老来子,又与长公主一母同胞,一边是养母,一边是亲姐姐,在此事上必定为难。

发髻边的凤穿芍药的步摇轻晃,玄婳得了摄政王口头的承诺,悬起来的心也放下一半。毕竟这朝堂之上,还轮不到沈妃说话。

脸上的笑意回来一些,长公主勉强笑了笑道:“那本宫就等着皇叔的好消息。对了,前儿个晏儿去北苑打猎,捉到只鹿,想着许久不见您,就让我带了来,还请皇叔笑纳。”

“替本王谢谢晏儿。”

“既如此,这就走了。使者来访,还有许多事要操劳,皇叔刚上完早朝,且歇着去罢。”

玄婳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