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正说着,腰间的玉简突然有了反应,她俯身趴在浴桶边沿上,挑眉接通了玉简。
“玉檀……你还记得我吗?”
说曹操曹操便到,玉简那头传来的声音,竟是白洲的。
只是不同以往,此刻的白洲没有了对旁人讥讽与不屑的态度,语气中带着些忐忑不安,是一种近乎怯懦的嗓音。
宋鼎鼎扯了扯嘴角。
难得见白洲露出这般温情的一面,倒是没想到裴渊竟然没有欺骗白洲,真的将一只能联系到翠竹的玉简交给了白洲。
她嗓子干哑,胸口不断向外溢出的鲜血,让她再没有一分力气开口说话。
翠竹露出一幅‘你看吧,我就说他是舔狗’的模样,得意的笑着,语气刻意放柔了些:“白洲?”
白洲没想到他还没有自报家门,翠竹便听出了他的声音,不由惊喜道:“你果然还活着。”
她一手执着玉简,一手拿着匕首,挑开了宋鼎鼎的嫁衣,冽闪着寒光的刀刃一寸寸向肉里进着,直到匕首尽数没入,她就像是雕琢什么艺术品般,在心口一刀刀划着。
宋鼎鼎从疼痛转变到麻木,她已经感觉不到外界的触感和声音,翠竹似乎并不想让她太快死掉,不知往她嘴里放了什么,她昏昏欲睡,却又怎么也睡不过去。
她不知道翠竹又与白洲说了些什么,只是能清晰感觉到翠竹在割着她的肉,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唇瓣只能微微张合着。
——裴名,裴名。
直到翠竹切断了联系,她也没能喊出裴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