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坤点头。
饭后几个姑娘们回后罩房,对于易家这门亲事秦大娘是没怎么放到心上的,那就跟贺亦岚一样,可有可无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心里头是不痛快的,经过了这两日后,心情平静多了,顺其自然。
与她的波澜无惊相比,秦宛如则感到庆幸。
幸亏李南的提醒,虽然攀高枝人人都想,但首要还是安稳最重要,毕竟他们家无权无势,若真有个什么,光靠她抽金手指是没法庇护下来的。
这不,秦致坤细致打听过近几年京兆府的具体情况后,对易家这门亲事打了退堂鼓。
前几年朝廷内斗得挺厉害,废太子一党和王家争斗几乎呈白日化。
两方势力拉锯,京中也不太平,元初三十八年更是接连换了四任京兆尹。
其中一位上任三天就被杀了头,还有两位被贬了官入了狱。
之后京兆府大换血,内部经常调换,能坐稳京兆府尹职位的至多干了两年就算是资深人士了。
京兆尹这般艰难,京兆少尹自然也不好过。
那易志安也是去年才上任的,能干多久全靠他的造化。
这一职位的不稳定因素实在太多,秦家赌不起,一来怕被牵连,二来则怕秦大娘真成了寡妇。
秦致坤胆子小,也没甚上进心,拖家带口的上有老下有小,只想贪图安稳过过小日子,不敢压上身家性命去赌前程。
两口子在秦老夫人的房里商议这门亲事,秦老夫人叹道:“京中局势复杂,咱们秦家一无背景,二无人脉,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秦致坤点头道:“儿也是这么想的,家里人口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全家都得遭殃,还是小门小户安安稳稳的好。”
秦老夫人看向方氏,“云娘你呢,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