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这头发是小枝特地为她梳的,说是女子嫁人之后都要把头发盘起来,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梳姑娘妆了,曳缘反正也觉得无所谓,就任由她摆布了。
却没想到就这样简单的一个头发,也能让他变得如此暴戾。
他大概是没帮女子梳过头,手法十分残暴,像是在杀鸭子拔鸭毛一样,三两下就把她盘得精美的头发散了下来,然后又拿起梳子来给她梳发。
“啊!”曳缘疼得叫了一声,但是他却仍旧像个机器一样,从头皮一直一梳梳到了发尾,疼得她脑袋连连往那边倒,眼泪花直在眼里打转。
他为她又梳了一个平日里的发型,很青春很活泼的发型,但是那个发型却不适合一个已婚妇女。
看着他为自己编辫子,如果忽略掉他脸上那阴辣的表情,只看手的话,那大概是一双十分温柔的手吧。
因为没有发带,他便将两支辫子绕了上去,捡起一支白色珠花夹了起来,曳缘从前面的镜中看去,感觉那两只辫子像蝴蝶的两只翅膀,向两边张开。
想起蝴蝶,曳缘又想起他给自己下的蝴蝶蛊。
她故意说道:“蓝雾哥哥,你会蛊惑人心吗?为什么我感觉我的心被你惑乱了呢?”
他靠在她的耳侧,看着铜镜里的她,很满意她现在这个头发,这样子就顺眼多了。他低低笑着,脸庞擦着她的耳廓,轻薄的呼吸扫过她的耳朵,笑道:“因为……我给你下情蛊了呀。这次,是真下了。”
他的声音既轻柔,又带着蛊惑,竟然如此大方地承认了这件事,像是在炫耀一样。
“阿缘,”他轻声唤她,“哥哥他昨晚来你房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