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作为研究员之一,权限足够去观察室观摩前线战况的,知道那是多残酷的地方。
可这也算是“保卫家园”,他说不出太过指责的话,免得看起来太过自私,无奈只能嘀咕了一句:“觉悟真是高尚……”
“我没什么觉悟。”顾锐把他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两个长手长脚的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小时候没有概念,只知道虫族来了,不杀了它,我和母亲都会死,对我来说,杀虫族勉强能算是写在人生清单里的事;另外就是……”
他低头亲了下江叙:“你在这里,我不走。”
他的吻本该落在额头上,可惜江叙躲了一下,这个吻便暧昧地落在了眼角。江叙身体一僵,顾锐也没继续往下说,气氛陡然古怪了起来。
江叙:“……”
他闭上眼:“我想睡觉。”
顾锐“嗯”了一声。
江叙是真累了,打算先睡一觉再起来洗澡,没几秒就以近乎昏迷的速度陷入了梦乡。顾锐就在一边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江叙眉头拧了起来。
清醒时有理智压着,即便是疼痛也可以习惯;然而一旦进入梦中,那些疼痛便压制不住。
江叙的体温渐渐升了起来,睡得不安稳,像个重感冒的病人。
顾锐本想从腿上绑着的皮袋里摸把小刀出来,然而江叙就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本能揪紧了他的衣袖,顾锐动不了,思量片刻,忽然着了魔似的盯紧了江叙的唇。
“嫂子,是你不让我拿刀的,”他低声说,“我放不了血……那只能换个办法了。”
他低下头,慢慢地、慢慢地吻了上去。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