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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确认里面的金条还好好的,没有变成其他的东西之后,他想了想,抱着五根金条回了屋,妥帖地藏到了床板下面的一个凹槽里。

第二日,池鸣才打开门,就看到偷偷摸摸准备把鱼挂到门上的李余生。

两人两眼对两眼,场面有些滑稽。

李余生虽年长一岁,可个头却是矮了对方半头,被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脸一红,最先败下阵来。

他低着头,有些许被人当场抓包的不自在,声若蚊蝇道:“池先生,这是我今日刚抓的鱼。”

“余生,你明天不用再送鱼过来了。帮你与我,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的。”池鸣说不出来心里对眼前这人什么感受。

如果一开始是觉得这人偏木讷内向,那么经过那次的幻象之后,他又多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他不是那个他。

“救命之恩,当铭记在心的。”李余生低垂着头,紧紧拽着袖口,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怎么报答对方,只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而且很奇怪的是,每次来到这里,他都有种很忐忑又很期待的心情,就好像去见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去奔赴一场缺席的约会。

午夜梦回,他时常会梦见那日幻境里的场景,以及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

他笑起来像春日的暖阳般温和,又干净透彻的像一汪山泉。

他记得他叫茶茶,总是喜欢跟在那人后面叫他阿笙。

敛去眸底淡淡的失落,他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他觉得自己魔障了。

梦醒了,他还在梦里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