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鸣等人走了后,又在山上待了一段时间,下山的时候,背着一篮子的冬笋,别说走起来都生风,就跟背着一篮金子似的,脸色也异常柔和。
可惜现在冬笋少,他舍不得拿来晒干,心里筹划着明年开春等春笋冒出来的时候多晒点。
远远的就看到自家门上挂了两条个头不大的鱼。鱼看上去还很新鲜,鱼鳞还很坚硬,鱼肚子也是白的,显然死了没多久,
池鸣往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人。旋即又想到昨日那个清瘦的身影。
难道是他?
话说那老爷子叫李长青,是当朝的右相,这次是因为个人身体原因才跑到这偏僻的乡下度假来的。
老爷子喜滋滋往回走,走了一路,也馋了一路,脑子里已经盘算着菜肴。一到家就急着让那个从京城带来的厨娘去做晚膳。
一开始的时候还能窝在简陋的书房写写画画,可越到后面,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好不容易厓到厨娘把所有想吃的菜肴都端上桌,他笔一丢,人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赶。
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全都是他曾经的心头好,厨娘手艺一如既往的好,色、香、味俱足,也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可他硬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吃了几口,居然吐了。
老爷子骂骂咧咧地摔了筷子,气的一屁股坐到一边生闷气。
能看不能吃,他都这个年纪了,还得了这劳什子病,一想起京城那些老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哪家酒楼好吃就往哪家钻,时不时的还到他面前眉飞色舞的描绘一遍,气的胡子都一颤一颤的。
可明明刚才在山上的时候好好的,怎么现在就不管用了呢?
老爷子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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