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盖着厚实的毯子,手里拿着本不知道哪个地方的杂记,在院子里的枣树下晒太阳,懒散的像只猫。
一个浑身雪白的毛球,翻着滚圆的白肚皮躺在池鸣怀里睡觉。
池鸣捏起一颗杏干抛进嘴里,甘甜的口感在嘴边漾开,伴着淡淡的果香,脆爽可口,齿颊生津。
他抬了抬眉,眸子亮了亮,味道竟是比他想象中更好。
这是近日去市集刚得的稀罕物,是他从一支西北来的商队买的。
午后的阳光照得人越发的困顿,池鸣用帕子擦了擦手,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晚上做些什么吃食过冬至。
冬至大如年。
即便一个人,也要有个仪式感。
记得每年冬至老爷子都会提前谢客,推掉所有的行程,带着他回浙东的老家祭祖。
每每那一天,许久不动手的老爷子,就会挽起袖子做上一做丰盛的菜肴宴请乡亲。
池鸣砸吧了下嘴巴,他想念老爷子做的鲜虾大饺子和烤的脆皮嫩滑的烤全羊了。
这念头一起,他就再也躺不下去了。
池鸣掀开毯子,起身准备去厨房把面粉先揉上。
就在这时,合着的木门被人慌乱的推开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已经没了往日的矜持和从容,在门口迟疑了几秒,看到他后立刻冲了过来。
“池先生,你在家真是太好了。”
妇人咽了口口水,神色慌张,继续焦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