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夜晚热闹的街道上,廖茗觉问邓谆:“你有没有什么上大学前想着上大学后一定要做的事情啊?”
邓谆想了想,回答她说:“逃一次课?”
廖茗觉大惊小怪地倒吸一口凉气:“你没逃过课吗?”
“你逃过?”单凭印象来说,廖茗觉绝对是让大人省心的优等生。邓谆真的没有违纪过,就算是练习生时期公司的课程,他也习惯一节不漏地完成。
“那当然……没有!”廖茗觉故意大喘气,虽然根本没能卖出悬念,“我可是好学生呢!”
他冷冰冰地走到垃圾桶边站定:“看得出来。”
“不过,哼哼,我逃过其他东西喔——”廖茗觉还没说完,就看到邓谆站在垃圾桶边,掏出还剩大半盒的香烟来,“你要干嘛?”
邓谆直接把烟盒扔掉,香烟从中间揉断扔掉:“不抽了。”
“为什么啊?这还是在我们店里买的吧?”廖茗觉歪着身子去看。
扔掉之后,他就收回手,原本就要插进裤兜,突然想到什么,向她伸过去:“你闻闻,烟草味。”
廖茗觉像小狗似的吸鼻子,见他要撤离,又一把抓住,握着他的手,边闻两个人边向前走。
“这么闻起来还挺香的嘛,抽起来就很臭了。”廖茗觉说,“之前我嫌便利店晚班太累,有想去网吧上夜班。结果才待了半天就受不了了。烟雾缭绕的好臭。”
“你讨厌这个味道怎么不早说?那我跟你见面就不抽了。”
“没有啊,你不是有喷那个嘛,马鞭草的香味。”她笑嘻嘻地回答。
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交替,邓谆是突然问的:“你这是……要去哪?”
“啊?”廖茗觉也懵了,“我是跟着你走的啊。我以为你还要去哪呢。”
邓谆非常之无语:“我以为你要回肖屿崇家。”
“不不不,我还纳闷你这到底是想到哪去呢”
两个人像傻子似的在街头面面相觑。
“要回宿舍吗?”邓谆问。
廖茗觉摇了摇头:“现在回去都门禁了,宿管阿姨骂人挺凶的。”
他抱起手臂:“那就回肖屿崇家?”
“啊,也不怎么想去……”廖茗觉打了个呵欠,“算了,我去打过工的便利店好了。”
“你有夜班?”
“我辞掉了,便利店。不想熬夜了。”
他被搞得有些困惑:“那为什么去?”
“因为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用支付宝的券一块五买瓶果汁,”廖茗觉直白地回答,“可以趴在那睡一晚上。”
生活最不容易的时候,邓谆也只在作为伴舞出演的电视台打过地铺。作为士角的前辈半夜才来,他们重复排练同样的内容,又累又困直到低血糖,找个地方用毛巾蒙着头就睡。他还是未成年人,睡到一半甚至会被staff叫起来。
邓谆沉默了半晌。
“那你去我家?”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这不太好吧!”前半句的廖茗觉在客气,后半句的廖茗觉在说大实话,“我们晚上可以叫外卖吗?我想吃烤羊肉串。”
邓谆默默地看着她回答:“可以。”
这是廖茗觉第二次去邓谆家,头一回还是帮他搬家,这次总算能好好享受一下了。
进小区之前,邓谆就叫住廖茗觉,到社区的便利店去了一趟。
看着廖茗觉对在朋友家留宿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邓谆停顿良久。对方看样子是不可能理解他的意思了,迫于无奈,只能士动派发任务:“你去买下牙刷、一次性内裤什么的。”廖茗觉恍然大悟,当场敬礼。
结账时,她紧紧盯着柜台处小盒装的性保健用品,突如其来说了句:“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