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傅时晟抬手撑头,带着暖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教她:“你说想。”
哦,“想。”
“那从现在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傅时晟笑起来,好像一只得逞的狐狸:“你说好。”
徐枝悄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很乖地应:“好。”
下一秒,一直离她半米远的男人突然坐起身凑了过来,越来越近,近到她鼻尖都是他身上微凉的薄荷味。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紧接着,额头一凉。
傅时晟的唇,是凉的,很软。
“晚安,悄悄。”他的声音很轻,如同远方传来的,又含着无法言说的欢喜。
夜幕加深,浅浅的月光从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里偷偷溜进来,红着脸看床上安静入睡的男女。
一夜无梦……
徐枝悄第二天是被踹醒的,不知道谁踹了她一脚,让她险些栽下床。
“……!”
半边身子悬空的坠落感让她猛地惊醒。她坐在床边,皱着眉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的光,她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徐枝悄心跳停了一瞬,脑袋有些空。
她怎么会和傅时晟睡在同一张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回忆了好一会,最后的记忆却只有和云枣枣“吵架”那段,其余的都是闪得飞快的碎片画面。
傅时晟还没醒,他一整条大长腿横在一只深棕色的公仔上,睡衣上卷露出一节肌肉纹理分明的腰。
他整个人占了大半张床,要不是小腿还隐隐作痛,光看他那张安静的睡容,根本想象不出他的睡姿竟然这么差。
揉了揉睡得酸痛的腰,徐枝悄小心翼翼地下床,这才看到床的另一边,被子团成一团堆在地毯上,还有一角被傅时晟倔强地压在身下。
徐枝悄:“……”
难怪抱熊抱得这么紧,感情是没有被子靠公仔取暖了。
她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过去把被子捡起来,轻抖了抖后盖在了傅时晟身上。
她动作很轻,但傅时晟还是被吵醒了,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半睁,里面尽是没睡饱的烦躁。
看到站在床边的徐枝悄,他揉着睡成鸡窝的头发慢吞吞地坐起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起这么早?”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久未沾水的沙哑,低沉磁性。徐枝悄耳朵一痒,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目光。
“被你踢醒了。”不自然归不自然,该控诉的不能省,想到自己不知道挨了多少脚的身体,她转头直视傅时晟,伸手敲了敲酸痛的脖子:“你睡觉一直这样吗?”
“哪样。”
“踢人,踢被子,还要……抱公仔?”视线落在那只大熊上,徐枝悄忍不住想笑。
别说和傅时晟,这个公仔和整个房间都格格不入。
傅时晟算是听明白了,所以他和这女人同床共枕一晚上后,她醒过来不觉得害羞,不觉得开心,只觉得他睡相差?
她居然这么直白地嫌弃他!
傅时晟一张精致的脸冷下来,桃花眼里看不清情绪,深藏着一点委屈与不开心。
许久,他嫌弃地推开了公仔。
“徐枝悄,你有没有良心啊。”他抬眸看着床边的女人,眼神控诉:“昨晚我照顾你一晚上,牙膏我挤的,毛巾我拧的,就连你的洗澡水温度都是我调的,你不记着我好光记着我睡相差!”
徐枝悄一梗,“………”
“这个公仔也不是我要放的,是因为你。”至于为什么因为她,他才不说。
徐枝悄:“………”这么一听,我好像确实挺狼心狗肺的。
“不好意思。”大女子能屈能伸,徐枝悄当即柔和了一张脸,老实道谢:“我喝酒后容易断片,不过还是谢谢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