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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遇到了景佑陵,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她就偏偏要去招惹,说得上是胡搅蛮缠。

那时候的谢妧也一直都觉得,他这样向来循规蹈矩的人,也应当是想的和那位教导嬷嬷差不多。既然是这样,她就越想着,等到什么时候她也有权有势了,就把他也养成自己的面首。

什么女德女戒,等到那时候,让他这样的人也要领着别人在自己面前背男德男戒。

对了,还要让那个嬷嬷来教。

不过后来谢妧又心软了,想了想,以景佑陵的姿色,自己到时候封他为面首的头头,也算是让步了,毕竟自己还要让他领着别人来背男德和男戒呢,给她惠禾长公主管理公主府的后院,实在是殊荣。

可是某日之后,谢妧发现,景佑陵的循规蹈矩和那个说起女戒来唾沫乱飞的嬷嬷的循规蹈矩,是截然不同的。

训导嬷嬷是将桎梏套到了自己的头上,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手脚束起,然后身体力行地教导后来的姑娘也如同自己一样,但是景佑陵不一样,他的严苛和条条框框,只对于他自己,他从来都不对旁的人严苛。

那些景家的条条训诫,他只会要求自己做到。

从前在上书房之中,教书的先生也大多迂腐,就算是章良弼也不例外,虽然德高望重,但是也常常说出一些让她不敢苟同的话。但是,其实她能听着的话也不多就是了,毕竟常常支着脑袋就准备睡着了。

她还记得,章良弼曾经对史书上一件事情颇有些不耐,就是关于一位女丞相的事情。

那位女相,父亲身为帝师,所以得了圣上开恩,以探花之位,从江宁刺史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了唯一的女相。

“妇道人家出来抛头露脸已经是叛经离道,况且还是天子近臣,朝纲和女色岂能混为一谈,实在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