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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惺忪的烛火之下,他身上的婚袍,上面用金线织就的纹路被照得同样的熠熠。

她醉得神志不清,却还是问道,“都可以给,若是我想要景大将军的命呢?”

若是之前的要求就已经说得上是为难,现在的这句话,就更是如此,却不想谢妧听到那时景佑陵在自己耳畔低声道:“殿下若是想要……也可以。”

孔雀石和杏酪酥都送到了她的面前,他那时候的郑重其事,根本不像是个玩笑话。

……

景梨陪着谢妧用完了早膳以后,谢妧原本还在思忖这件事,却没想到剪翠进来禀告道:“殿下,宫中有人来了。”

剪翠顿了一下,“来的人,是倚容。”

谢妧这才发现已经到了六月十五,今日也确实是该到了倚容前来的日子,“唤她进来。”

弘历十四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梧州的涝疫,春夏交替之际,常常会出现暴雨,随之而来的就是洪水,若是单单这些还算是好,怕就怕的是洪水过后,也常常还伴随着瘟疫。

算算日子,也是快了。

前世这场梧州的涝疫,为表重视,是谢策去的,除此以外,还有跟着工部尚书和一众重臣前往。这件事原本其实也不需要谢策做些什么,他跟着前往,只不过是做一个表率,以表重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