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谢妧伸汤匙,朝着他更近一些,“……喂你也不要?”
这是在故意气公子吧?
乌使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愧是公主殿下,寻常人哪有敢这么对待公子的?
景佑陵这几日的早朝都不需要去,谢东流甚至还多特许了他几日的休沐,大概是想要让他在家中陪一陪谢妧。
但是嫁娶以后要走的礼制自然还是齐全的,等他们用过早膳以后,要先去景家拜谢长辈,等到三日之后,还需要归宁,也就是进宫谢恩。
谢妧回忆了一下景家的人,她前世和这些人来往都算不上是多,毕竟只是听闻,景煊就足够不苟言笑,而景佑陵的妹妹景梨向来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极少参加陇邺贵女的聚会,和谢妧自然也是谈不上什么来往。
这些人对她来说,只是宫宴上一晃而过的面孔罢了。
至于景佑陵的母亲赵若蕴,谢妧倒是有些印象,只因为之前的时候,这位贵妇曾经为她解过围。
弘历十三年的时候,谢妧自幼因为备受宠爱,和宫中其他的公主都算不上是关系好,她又向来不喜欢楚月珑,所以一场春日宴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宴上,看着那几个公主和楚月珑一起扑蝶。
宴中只有女眷,大多数贵女大概是碍着长公主的名声,有大概是因为长公主和燕绥的关系,都不太敢接近这位听说是有些脾性不好的殿下。
她虽然看着是无所谓,但是实际上还是有些难过的。
“为什么皇长姐向来不同我们一起玩?”九公主稚声,手指指着谢妧,“为什么其他的皇姐都陪着阿娇玩,只有皇长姐不陪着阿娇?”
九公主那时候才不过七八岁,连话都还没说得利索,但是她这样一句话问出来,旁边的人瞬间脸色都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