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谢策大早上地就过来守在她的殿外,就等着给她看。
谢策笑起来的时候右边有颗小小的梨涡,谢妧心想,之前的那一切果然就只是一个荒诞的梦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如她做的梦一般,成为那样一个喜怒无常,惨无人道的暴君。
她从小就一直看着长大的阿策,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从昭阳殿到永延殿路程不短,谢策平日里早晨是个需要好几个内仕轮着才能叫醒的主儿,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起这么大个大早,还在昭阳殿外等了这么久。
谢策拉着谢妧的袖子,从永延殿的主殿经过,越走越偏僻。之前还有些宫女内仕在同他们行礼,后来就几乎是看不到人了。谢策终于在花园的一隅停下来,然后就像是献宝一般地将上面的叶子拨开——
宫闺深处,三只仔兔缩一起,每只都不及巴掌大,甚至是缩在掌心之中都已经足够。它们还在微微颤动着,两只耳朵时不时动一下,毛绒绒的,看上去很是讨人喜欢。
谢策小心翼翼地用手托了一只送到谢妧的面前,唇畔的梨涡若隐若现,“长姐,我之前春猎的时候猎了一只雌兔,没舍得吃,前些日子生下来的这些仔兔,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虽然母后总说这些东西都是玩物丧志,可是长姐,你也知道的,比起三皇兄我真的好笨,我真的很喜欢这些兔子,所以我只能说给你听。”
他的声音在耳边打了个卷儿,突突地回荡在空旷的初春中。
谢妧的瞳仁微微收缩了一下,倘若……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场景,她曾经在梦里见过。
谢策见她没反应,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试探一般问道:“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