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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别的地方说,就在客栈里头说。

客栈的一楼可以包场,保证没有外人能随意进来。

伤势最重的仇炼争不能下来,但可以在二楼开窗听书。

冯璧书也得呆在房间里好好养着手,罗神医才刚刚给他重新缝合过左手的肌腱,虽然不能再恢复到从前,但总比之前的粗处理要好,所以这时他不能随意动弹。

至于梁挽、老七,和阿渡,各选一个方位坐着,三人会一边听书,一边观察来往人群动向,这一双利眼一双冷眼再加一双积风惹情的贼眼,足够扫描出行人中潜藏的暗探。

安排的很好。

仇炼争却抗议。

他坚持要凑近听,就在风口。

罗神医秀眉一蹙,深觉不妥。

梁挽则很想把他摁回房间里。

大家好说歹说劝了一通,他冷眼一盯,谁也不看,只看向我。

我冲他点点头。

他立刻眉扬笑起,冲进房间里,再裹着被子冲出来,带着大包小包的伤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下楼梯,木头板子给他踩得嘎吱作响,似老牛乱弹一群小羊肚皮。下来后,他越过好好坐着的柳绮行,也越过不好好坐着的小常,他就非得躺在风口摆着的一个软椅上,处在一个盯哪儿都合适、离我最相近的位置。

然后他从被子里伸出头。

其脖颈健硕秀长,如村口一霸的天鹅伸长了脖项,那一张冰白面孔更傲意连连,显得谁也不服,谁也不听,就只让我管。

被被里的傲慢毛毛仇,还是有点可爱的嘛。

小常看不惯他这副大爷模样,怒瞪一眼,伸脚想踹,被我给喝叱住了。柳绮行则一如往常地嫌瞧冷瞅他,转头就贴在钟雁阵身边,钟雁阵摸摸拍拍柳绮行的肩,一脸期待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