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我觉得我们肯定会是很好的朋友。”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手|枪,那枪仍如之前那般沉黑,泛着冷意,雨水打在上面,平添一分凛冽的杀机。
江溺在顾池临走之前将自己的枪悄悄放在了他的口袋里,所以现在他什么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了,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他必死无疑。
“不会。”江溺突然沉声说,目光幽深阴郁。
男人举枪的手一顿,看着他歪头笑了一下问:“怎么?”
他不知是讥讽还是轻佻的微勾了一下唇角,没有一丝落败的狼狈,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更像胜者。
江溺嗤笑道:“像你这种人,注定只能跟在宫御身边当狗,而我,除了顾池,不给任何人当狗。”
这句话刺激到了男人,他拿枪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现在他才是胜者,失败者说的话在这种时候不过都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开脱。所以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你所倾尽一切保护的顾池,他为你做了什么?他能为你做什么?”
江溺看着他,笑了一下,缓缓启唇道:“你懂个屁。”
“……”
男人面色抽搐了一下,不欲再与江溺多废话,那截泛着冷意的黑洞洞的枪管再次指向了江溺。
江溺就站在原地,突然极轻极轻的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眉目舒展开,双眼轻眯着,极好看极好看,没有谁能抵抗得住拥有这样笑容的男孩子。
所以付冬常说“你俩还没正式认识的时候,你要是整天带着这张笑脸在顾池面前晃,他不注意到你才怪了”。
只可惜他虽不幸,却仍不愿意用笑容来治愈自己那不堪的十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