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发出一声暴怒的低吼,看在白游眼中,却如同砧板上的鱼咋不敢挣扎。
他享受地听着愤怒的低吼,感受着源源不断从姜婪体内输送过来的灵气,惬意地眯起眼道:“你放心,我不会吸干你,毕竟乾君留着你还有用处。”
姜婪体内的灵气快速流失,挣扎亦渐渐微微弱下来。他不屈地睁着眼,怒声道:“你是乾派的人?”
白游一笑,触肢将他举近一些,方便更清楚地欣赏他的狼狈惨状:“没错。可惜你知道的晚了一些。”
他身后无数触肢舞动,整片空间几乎快化作虚无,只剩下一片茫茫红雾,摇摇欲坠。
“乾君座下四大地师,我便是其一。”
姜婪眼神微闪,一脸不甘地嘲讽:“哪来的四大地师,酸与不是早就被我抓住了吗?被吃得就剩下个脑袋和身体,关在局里的水牢里,手脚现在还没长出来呢。”
他重重喘了口气,声音似有不稳,却还是梗着脖子道:“四大地师,也不过如此。”
“死鸭子嘴硬。”
白游脸色一沉,阴鸷地盯着他:“酸与就是个废物,若不是擅控人心,乾君可不会要他。除了酸与,我与其余二人,你败在谁手上都算得不吃亏。”
“是吗?可是我觉得——”
“……你也没比酸与强太多啊。”姜婪话说一半便已经蓄力暴起,直扑他脖颈。禁锢着他的粗壮触肢尽数被扯断,白游发出一声痛苦嘶吼,完好的触肢立刻回防,然而他先前太过得意,不经意间拉短了姜婪和他的距离。姜婪扑咬的动作迅疾凶狠,如奔雷势不可挡、没等白游及时护住脖颈,姜婪就已经一口咬在了他颈间。
迟到一步的触肢死死将姜婪包裹缠紧,更多细小触肢试图再次钻入鳞片缝隙。然而这一次,却再寻不到破绽。
漆黑的鳞甲坚不可摧,没有一丝缝隙。
白游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姜婪是在故意示弱:“你诈我?!”
他的触肢狂乱舞动着,却投鼠忌器无法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