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一身素色青衣，眸光躲闪，唯唯诺诺，不敢正眼去瞧岳宁。

小婢女埋着头，看着地，像背书一样道：“婢子记得刚刚扶王妃进正厅时，正巧看到九殿下与齐王妃在小亭里一同吃着什么？他们吃的东西不像是瑞王府的食物，像是齐王妃自己带来的。”

婢女一席话，直接将岳宁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错，本妃给九殿下准备了一碗甜甜冰，碗还没洗，就在食盒里，本妃这就命人去将食盒拿过来。”

岳宁也不隐瞒，小九若真是因着那点果酒的酒精浓度而醉了酒，有什么惩罚她认。

姑苏沉香将食盒拿了过来，食盒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鼻而来，两个空碗里还残存着高浓度的酒汁。

看到这一幕，岳宁心下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封清婉还真是只恶心的苍蝇，她的伎俩弄不死人却能烦死人。

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来的酒气已经告诉世人，九皇子引下了齐王妃带来的烈酒。

食盒里装过甜甜冰的碗早已被人洗涮干净，不再是残留的甜甜冰水，而是残留的烈酒。

证据确凿，九皇子一死，岳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即便她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