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后话,就说眼前。
“等花娘醒了,让师爷做一份口供,我去安排一下,发生事情的当日路段看有没有路人给看见了,总归是昭州城外的人,跑不了的。”
“还有花娘那丈夫,打几巴掌是轻了——”
黎周周则道:“那也得等花娘醒来看她意思。”
花娘昏了两天,期间迷糊醒了一次,但人是糊涂的,还发起烧,话都说不利索。顾兆是没等人录口供——黄花菜都凉了。
第二天便让师爷写了告示,分配给衙役去城外那段路附近村子敲锣打鼓询问,提供线索、有目击者、举报证实者,都有赏钱。
一两银子。
若是无辜攀扯,胡乱编排,那便就地打五板子。
这下就是有人心动赏银,也没人敢冒说谎话了。一两银子可是时下村中一大家子一年的开销,自是有人心动,结果花娘还没彻底醒来,歹人先给抓到了。
对这种抢劫犯,顾兆不管其父母捧了银钱如何哭诉,再闹一起打,雷厉风行直接让他把歹人扒了上衣,当众鞭了三十下,坐牢一年。
“念在第一次犯,若是下次再犯,面上刺字,关三年。”顾兆厉声道。
这歹人矮小,同村中人说一向老实,只有村里人欺负他的份,从来不跟人斗嘴,这次抢银钱也是害怕,惶惶的抢了就跑,没有动别的心思,而且是想抢了银钱娶媳妇——因为他爹娘一直念叨自己家中穷两人无能给儿子娶不上媳妇。
顾大人上任以来,虽是也有手段,可不管是挖坑还是旁的,那都是笑眯眯的,从未见过这般手段强硬又心坚如铁的——那歹人父母跪地哭诉,年纪又这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