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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男丁连着同行队伍十多人,到了固原直接上了木府敲门要人。这些人都是男子,门房开了门,问是何人,陈大郎面色愠怒,破口大骂,“叫姓木的出来,他是如何对我妹子的?禽兽不如的东西。”

下人听不对,这不是夫人娘家那边的舅爷,从未见过,可看外头人多势众,不由合了门丢了句等着,麻溜跑着去后头回话。

陈家男丁要才无才,皆是平庸之辈,在昭州地头上明明是知州儿子,行事说话也是踏实老实,可老实不代表没血性,平庸无才干不代表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受折磨而屈了权势。

这世上大多平庸碌碌无为之人,可心头总有一丁点的热乎气。

或是亲人,或是朋友,或是旁的。

如今陈家男丁便是如此,上门讨人,以往老实的面容,如今也是带着怒气,“敲锣!让固原的百姓都听听,断断理。”

陈大郎冲着紧闭的大门啐了一口,跟着其他弟弟说道。

来之前,顾大人说了,既然是和离要人,怕是会撕破脸,木家以往对二小姐做的种种,如今陈家来人,怎么可能心平气和说话?你们肯吗?

陈家男丁言自然不肯。

对那种畜生还留有什么脸面。

是以就算是不会说话,可陈家在理,桩桩件件的说出来就成,人家地头上了,别一言不发要人到时候让人家倒打一耙,百姓虽是人微言轻没有地位能帮什么,可众口铄金,陈二小姐出嫁时风风光光,回来时,也不能落得一身污名。

是木县令畜生在先,对不起陈家二小姐这位发妻,如今陈家来人要人,那也是该的,陈二小姐和离,那也是被逼的,若是不和离,留在虎狼窝中,会步上二小姐早夭孩子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