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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那个我希望她别早早死老婆子可以了吧?”

“你是不知道她有多可气,最初跟我说好了,一斗二十五文,我要多啊,还答应快,也没压低价,周周哥人心地好,又不是奸商,可那死老太婆子,麻袋上头花生都是好,我说到出来我都检查检查,她就推三推四,我就知道里头藏着猫腻……”

说起这个,柳树火大,自然忘了不能骂人,叉着腰气呼呼:“后头半袋子全是钻了虫眼发霉坏,坑到老子头上了,我呸!”

“还想吓唬我,说我不给钱拦着我不让我走,要叫他儿子来收拾我。”

严谨信皱着眉,没听小树说起过,想到了,“是不是上个月底胳膊擦破皮那一天?你说你摔了不让我看。”

“……”柳树:完蛋了暴露了。

“我就擦破一点皮,你是不知道我当时可威风啦,以一敌二,呸了那老太婆一脸口水,还有她儿子那个矮瓜样,还想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踢他个断子绝孙不要脸!”

柳树本来是想装着胆子说他威风,把话岔过去,可看男人脸越来越黑,高声慢慢萎了下去,乖乖说:“好嘛好嘛,你别吓唬我了,我回来周周哥还生气了,我第一次见周周哥生气,可吓人了,说我下次在这样不顾自己安全,就不让我干了。”

“没有下次。”严谨信黑着脸说:“再这样就回家。”

柳树在周周哥面前乖乖说知道了,这会在男人面前可是一肚子委屈,哇一声哭出来,扑到男人怀里拿拳头锤男人,眼泪鼻涕糊男人衣裳上,“我都疼要死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没良心啊,你都不担心我!”

“我还白白让你三回呜哇呜哇~”

黎家小院,今日放暑假,顾兆在家,听到隔壁哭声,嘀咕了句跟救护车似得乌拉乌拉,光听声音响了。

整天粘着他家周周,一口一个周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