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爹喝的那都是煎了四五遍的药渣了,这煎了第二遍的能一样吗。
一边去,别耽误我给光宗喂药。
都分家了,你一个小娃娃还来管我家的事?
黎周周那时候才十三岁点,养鸡攒蛋没几个钱,全给杏哥儿买了药,就两副。自己用大灶锅偷摸着煎,他知道爹不爱二房冷着二房一家,他这么白花钱给杏哥儿煎药,怕爹生气。
杏哥儿就来黎周周家喝药,都是偷偷摸摸干。
就两副药,喝完没了。也不知道是这两副药起的效果,还是杏哥儿小孩年轻底子好扛了过来。
后来杏哥儿好了后就跟变了个人,对弟弟妹妹也好,只是不像以前掏心掏肺,再后来嫁给了王家,杏哥儿肚子一年多没动静,被婆母暗中嘀咕,村里人也说闲话,提起来说怕不是那时候冷着了。
黎周周当时听不懂,他没成亲不懂这些。如今相公说起府县的妇人,黎周周才想起来是不是和杏哥儿落水有关系?
“骨头枣子便宜是便宜,就是废柴火,我婆母才不乐意我守着炖一下午,指定会骂我败家,好吃懒做的。”杏哥儿说完心里叹气,算了日子都这么过,他已经有个元元了,后头不急。
说是这么说,杏哥儿还是想养好了身子,以后再要一个。村里家家户户谁家一个孩子?兄弟多了才是帮衬。
周周家的炉子瞧着就不错,煮一小锅,费不了几个柴,不成了让他家的去山里捡一些回来。
杏哥儿一路想,到了院子,婆母看了他一眼说又去哪里野了。杏哥儿不爱听这话,什么叫去野,好像他偷汉子似得,当即说:“我去周周家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