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卫寒阅连人带被子横抱起来,被裹成蚕宝宝的太子殿下面无表情道:“你人疯了,耳朵也坏了吗?孤说的是「走、走」。”
“会累……”延陵铮小声劝道,“阿阅要去何处,我都抱着便是了。”
卫寒阅踌躇少顷道:“孤问你,靳元题、盛独违、延陵钧这些人都哪儿去了?”
延陵铮垂着脑袋吻他,显然是要逃避问话,卫寒阅立即竖起一指抵住男人双唇,似笑非笑道:“回答。”
延陵铮见无法蒙混过关,思量时眼神却渐渐纷乱,显然陷入了茫然之中,答案亦是语无伦次道:“我也不晓得……他们分明都消失了,可有时又并非如此,我能听见他们说话,在我脑海里……”
卫寒阅:“……”
假如大燕能有精神科,延陵铮应当去接受一下治疗了。
或者,这个世界的秩序是否已然混乱?延陵铮原本便是一身两魂,如今可好,几副肉丨身的特征都融合了,更不知多少人格挤在他体内。
自己方才提到岑淮酬,延陵铮的反应显然并非听到了陌生的姓名。
会是异常地强行填塞吗?又难道……他们本便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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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寒阅默了默问道:“盛独违的……孩子,还在吗?”
男人面色一黯,抱着他坐回榻上,脸庞贴着他细弱嶙峋的肩头,失魂落魄道:“没有了,阿阅给我的孩子……七年前你出了事,孩子便没了……阿阅我好痛……”
“我杀了张禄奇,杀了延陵启,杀了好多好多人,我只有一个人,可是无人拦得住我……我、我命人将延陵扉寸磔,再不会有人伤害你,欺负你……可是你一直睡着不肯醒……”
“我想你想得发疯,我抱你、亲你、舔你……你不理我……我活不下去,又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