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饧着眼不解道:“你很痛吗?”
延陵铮只觉痛, 比方才更剧烈的疼痛穿刺而来,他紧拧眉头, 可抱住卫寒阅的双臂凝稳如山, 甚至还将人再往上托了托道:“不痛的。”
延陵钧一时怒不可遏,一时又酸得冒泡道:“阿阅。”
延陵铮忙捂住卫寒阅耳朵, 护犊子似地道:“兄长莫凶他, 他醉了, 什么也不懂。”
延陵钧:“……”
他哪凶了!
外头人头攒动, 他们一时自然出不去, 延陵铮便抱着卫寒阅坐到蒲团上, 一面给他拍背一面轻轻摇晃他,姿势跟哺乳完了哄宝宝入睡的温柔娘亲一般。
延陵钧:“……”
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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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黄石雕成的麒麟印「砰」地砸中延陵铮额角,延陵启将人砸得头破血流仍不解气,冷笑着怒声道:“朕再问你一次,少扎答的呈祥吉钉你献哪儿去了?!”
延陵铮直挺挺地跪着,血液淌过眉弓,一颗颗滴坠在眼前,如檐下一场淅淅沥沥的红雨。
他无法回答延陵启的问话,便只得保持缄默,而如此反应无疑是火上浇油,延陵启气得一脚踹在他心窝,大发雷霆道:“你真以为自己这左屠耆之位坐稳了吗?若非延陵铮乃延陵扉之子,这王庭你都莫想踏入半步!”
他正当盛年,这重重一脚引得肺腑震动,延陵铮侧身伏地,蓦地吐出一口血来。
延陵启见他委实油盐不进,怒其不争地回身一指帐外道:“滚出去跪着,跪到明……跪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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