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少年们畏惧他,迅速噤声,侥族少年们却不听他的,不说话,脸上也带着满满的不服气。
樊族长没训斥族中少年,而是向谢钦圆滑地歉道:“刺史大人,族中小儿性子野,还望您别见怪。”
“无妨。”谢钦看这样热血的蹴鞠赛,也极为冷静,“少年意气,不必苛责。”
谢钦不止不苛责,还极为赞许道:“我大邺的儿郎,本就该有几分血性,不如便教蝴蝶谷的少年们和这些小郎君们比一场蹴鞠赛,一分胜负。”
州城的小郎君们挑衅地看着那两族的少年,另一方则是不服输地瞪回去,然后又期待地看向胡族长和樊族长。
胡族长无所谓,当即便答应下来。
谢钦开口,樊族长自然也不能拒绝,便也跟着应下来。
瞬间,两方的少年之间的气氛便剑拔弩张起来。
明日他们就要返程,下一场蹴鞠赛,就定在了午后。
尹明毓在一旁拱火,笑道:“既如此,刺史大人也不能吝啬,不妨再添个彩头给他们。”
谢钦闻言,颔首道:“夫人有理,本官便再添黄金五十两,且于任期内由探花郎亲自指点功课,三年后胜方中若有考中秀才者,本官亲自为其写推荐信,助其入学大邺任一知名书院。”
尹明毓在谢钦说探花郎指点功课时,忍不住咳了一下,忍笑同情州城中代谢钦处理公务的褚赫。
谢钦实在人尽其用,逮着一个褚赫,便使劲儿压榨。
而谢钦的彩头里,最重的不是黄金五十两,是后两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