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从谢浔阳口中说出来的。幼稚、盲目、毫无意义。
但莫仙却笑了,他认真地点点头:“肯定会的。你这么厉害,把我都带的学习变好了,也一定能让何禄舅舅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谢浔阳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不一样,你本来就很好。”
第二日,是何禄的头七。
何家祖坟前,乌压压站了许多人。坟前摆了猪肉、公鸡、鱼、还有酒。
几乎全村人都来了,玩水的几个孩子被父母赶着跪在了最前面,梁生脸上有伤,是被他爹扇出来的,但此时他跪的老老实实,每一个头都磕的结结实实。
生前人人避讳,死后争相送别。
何禄救人的事迹上了电视。村长带着县里颁发的“见义勇为”锦旗,平铺在了坟头上,倒了一杯酒在土里。
“小何啊,你是咱们村和隔壁村的恩人!今天村里大家伙都来了,你生前爱喝酒,大家就每人给你敬一杯酒,你走好!”
程婶儿也上前倒了一杯,擦了擦眼泪,狠狠拍了跪在地上的儿子一巴掌:“我让你厉害!下河!比赛!给你何叔叔磕头!”
程家旺哭着“咚咚”磕的响,嘴里不住念叨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其他下水的男孩也跟着流眼泪。
大人依次上前给何禄倒酒,轮到许欣,她和莫瑶一起上前,倒完酒,又蹲下来整了整祭品,说道:“你放心吧,以后阳阳就住在我们家,我必当他如亲子,仙儿的亲哥哥。”
谢浔阳跪在一旁,一点点烧着纸,莫仙静静地陪在他身边,帮着把灰烬往中间聚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