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滞留针,凌安扶额昏昏沉沉坐起来,按了铃,进门的护工连忙往外面喊了声:“凌先生醒了!”
见他病恹恹的,也不说话,她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
凌安低头看手机信息,明天还有一个重要会议,缺席实在麻烦。
护工与他说了检查结果,手部骨折和低血糖,检查了一遍他上夹板的左手,说:“陈女士刚才来过,希望你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没必要,我弟弟来了吗?”
“陈女士说他现在在外地,一时赶不过来。”
凌安点了点头:“我等下就出院回家,麻烦您了。”病房的医生护士推开门进来,为他检查了手臂的肩膀的大概情况,确认可以出院。
“你是刚到还是还没走?”
说着,凌安合上衬衫,将纽扣一颗颗系好。
病房门边,高挑男人的目光逡巡于缠着绷带和夹板的手臂,语气平淡:“我隔着一层窗玻璃,看到你的车被撞上。”
与死亡失之交臂,就差一点点。
在他看来,凌安死了,游戏就缺了一半。
“我理解你的心情,看见讨厌的人出车祸确实应该高兴。”
“我不讨厌你。”
严汝霏坐在他床边。
凌安没心情和他黏黏糊糊:“刚才还没醒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原来在地府里走一遭真能想明白很多事。”
严汝霏没有问他想通了什么,兴趣寥寥:“陈董以为我是你的朋友,我们在病房外面聊天,原来她在六月份已经庆祝过一次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