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碧睁大了眼睛:“就是……就是那天追杀咱们的那个……野兽?”
“嗯,它体内煞气已除,运气好没死,还开了灵智,现在……呃,”谢霖顿了顿,“有人在养它。我就是趁夜里去看看它。”
“那,”朱成碧跃跃欲试,“咱们能去看看么?”
这姑娘从开始就对那头野兽很感兴趣。
那也是,摘下「猛虎凶猛」的有色眼镜后,谁会不喜欢大猫呢?
但他没问过田心衣,那小屋能不能带别人去,便推说自己引路符没画明白,要等过几天再说。
当夜便去了竹屋,这回,他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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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衣披星戴月而归,就发现桌上的纸被人动过。
“想带朋友来看看贴贴,不知是否方便?”
谢霖的字练得稀松平常,写得快了,有几笔就不太像他,反倒飘逸非常。
田心衣看着那个笔画堪称乱舞的「不」字看了许久,在下半阙上写下一个「诺」。
“我不喜人多,若是带人,就趁天尚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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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还真是好说话啊……”第二天夜里,看到字条的谢霖感叹了一句。
原本还以为像田心衣这样生人勿近的孤僻儿童,不会乐意让不熟悉的人到自己屋里,没想到对方竟能爽快同意。
他沾着浑身的虎毛回到宿舍,还将字条带了回来,当年那半阙字帖字数不多,谢霖于是收藏了田心衣的字,准备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