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康熙大乐:“出出出,咱们敏敏都这么努力说服朕了。朕若再无动于衷,哪儿还堪配做乖孙女的好皇玛法?保清啊,你不是早有就近在天津卫招募水师锻炼海军之意,并为此几度上书么?”
“之前朕皆以实际尚未成熟给拒了,如今,时机倒像是成熟了。”
胤禔闻言大喜,立即跪地:“皇阿玛英明,儿子这就回去收拾细软带着福晋跟两个女儿往天津卫。不把水师训练的所向披靡,儿子绝不回来!不过……”
直亲王谄笑:“您知道的,儿子就旱鸭子一个。空有雄心大志,却对水军训练之法知之不详,皇阿玛给赏个好人儿呗?已故靖海侯施琅的六子,施世骠。他一直随在靖海侯身侧,有经验亦有能力,上次随征策妄阿拉布坦也表现不俗。”
把人一顿夸后,胤禔就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皇阿玛。
康熙:!!!
“你小子要人也就算了,拖家带口是为何?朕是要你训练水师,不是让你们举家迁徙到天津卫的。”还把他两个乖孙女都带去,呵呵。
胤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进行到这儿了,但有一点很明确:敏敏不能走!
否则天津与京城路远迢迢,他们的生意肯定得受到毁灭性打击。
那两条船,他们都已经损失惨重了。还有后续的人员抚恤,重新整修、购买船只等。想想就头皮发麻,可不能让大哥再雪上加霜了。
胤禔态度坚决:“此一去,少说一两年,多说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取得预想中的效果。儿子膝下只得这么两女,自然要带在身边仔细教养。”
“而且,再过几年,她们姐妹俩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儿子不在身边,如何为她们把关?”
康熙原本就舍不得两个孙女,现在胤禔这么一说,好么,立即在不舍之外又加了万千不放心。于是长袖一挥:“此事再无前例,亦无可能。”
“两个孩子留于宫中,由朕亲自教养,你大可放心。时候不早,你跪安吧。”
胤禔:!!!
就很无奈地瞧着正午十分的日头,久久不语。一步一步,特别沉重地往延禧宫方向。
看他这样,惠妃心里就一咯噔:“儿啊,老九派人传信,只说是让本宫想法子帮敏敏求情。却不知那孩子究竟如何,你皇阿玛又是怎么个态度?该不会……”
眼见着自家额娘脸色都变了,胤禔赶紧出言安抚:“额娘莫急,敏敏没事儿。是九弟胆小,唯恐她胡言乱语惹恼了皇阿玛。所以才四处传信,以防万一。”
“真的?”
胤禔把当事人往过一拽:“喏,人就在这儿,您若不信,亲自拷问便是。”
敏敏笑嘻嘻给惠妃拍背:“是是是,是九叔太仔细了些。惹得阖宫震动,好像孙女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实际上,敏敏,敏敏是正义之举为民请命。”
呵呵。
入宫之前就已经大体了解过事情起因的伊凤屈指,一个爆栗子敲在她头上:“还为民请命呢,你这小心眼儿,分明是咽不下这口气,又舍不得好不容易开拓的市场,还恐倭寇再来。”
“索性釜底抽薪,试图煽动你皇玛法派人出兵,剿灭沿途倭寇海盗等,好让你能安安心心挣大钱。”
敏敏嘿笑:“果然,生我者额娘,知我者也是额娘啊!”
“我可是大清福敏公主,抚远大将军的女儿。知难而退,因噎废食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啊,非得把敌人打得魂飞胆丧,让他们望风而逃。宁可饿死、冻死,也绝不敢对我的船队再有任何觊觎之心……”
“而且,敏敏,敏敏成功地说服了皇玛法哟~”
伊凤一整个呆住,愣愣地看着胤禔:“她,她她她说的可是真的?”
“不假!”
“那你怎么还……”
“还紧皱着头,哭丧着脸,活像本宫要不治了似的?”惠妃皱眉,抢在儿媳妇前面问出心中所想。
呸呸呸呸!
一家四口齐齐呸了声:“童言无忌,大风吹去。额娘/玛嬷,可得有点子禁忌,不好什么话都拿过来就说的。”
被批评的惠妃眉眼含笑:“好好好,听你们的。胤禔啊,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何故板脸啊?”
胤禔点头,细说了商船被劫,损失惨重。
自家小女儿怒不可遏,哭哭啼啼往宫中策马飞奔。他恰逢其会,直接宫中纵马以最快速度将人带进昭仁殿。
九弟忐忑,唯恐小女儿年幼气盛,公道没讨来,倒惹怒了皇阿玛。心急之下,就着人将能托付的人,都给托付了个遍。
就怕好侄女儿有个什么万一,连帮忙说项的人都没有。而且,进得宫中就主动跪地请罪,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
胤禔颔首:“九弟笨是笨了点,但确实是个好叔叔。敏敏与他一道,爷倒还真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将他这话听了个全乎的胤禟一脸复杂:“如此,弟弟还该感谢大哥喽?”
胤禔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原本,爷是打量着一家四口齐往天津卫的。”
“别呀,弟弟和敏敏那么大的摊子……贸然停手,得损失多少呢?”
“无妨,咱们一家四口个个都有俸禄。皇阿玛皇恩浩荡,还直接赐了爷亲王双俸。一年两万两俸银,两万斛禄米。虽不如你们那生意日进斗金,但胜在稳妥。”
“你大嫂那儿还有不少产业,也都是挣钱的好买卖。咱们家呀,还真不缺银子使。”
实在不行,爷还能往乾清宫化缘。
胤禟虽不知道凡尔赛是怎么回事,但确确实实被凡了一脸。
那感觉,跟空腹吃了几斤山楂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