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笼罩在窗前的那一片地。

在书桌旁的小榻上,霍霖大剌剌地躺在上面睡得正香。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塌上的霍霖迷糊的睁开眼睛,只见此时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已经快照到他的脚下了。

霍霖打了个哈欠,看向门外喊道:“谁呀?”

“阿霖是娘亲,让娘亲进来可好?”

霍霖听到是自己娘亲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起来了:“等下!”

镇远侯夫人一大早就听丫鬟说小少爷昨天一整天都歇在书房里,灯亮到半夜,不让奴仆进去,也没个声响,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她过来,就是担心儿子劳累过度,有个什么好歹,此时听到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才有点放下心来。

霍霖说完快速地从塌上下来整理衣服。

用桌子上的清水洗了个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快速地走回书案前,端正地坐好拿起书看,才回道:“进来吧!”

镇远侯夫人打开门就看到自己一向懒散的小儿子正拿着书端坐在书案前,眉头微簇,眼含担忧道:“我的儿啊,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霍霖清了清嗓子:“没有,我睡了一会儿。”他还在记昨天她们都不信自己的“仇”呢,他是没有那么容易哄的!

镇远侯夫人心疼地向阿霖走过来,眼睛不小心看到窗户边盆栽处泥土湿润的痕迹,脑子一转就想到自己家孩子刚刚可能做了什么事情:装模做样的小兔崽子。她在心里笑骂道。

但为了顾及孩子的面子,还是忍住笑走上前,看下他手里的书:“我的阿霖真不错,已经看完《中庸》了。”

说到这一个霍霖就有点沮丧,按照他的读书进度,不应该呀,他从小记忆力好,能够很快的就把书记住,但前提是他能够理解书。

轻薄的四书五能够让学子学个十几年就代表着它确实不简单。

别看这小小的一本书,每一句都蕴含着它的典故和深刻的意思,就像那些文人一般,说话七弯八绕的。

霍霖已经决定在找到夫子前要做的,就是把四书五经全部看一遍,死记硬背,凭借着记忆力让自己对他们熟悉一点,省的教书夫子看到不是三岁稚儿却如三岁稚儿一般懵懂的自己。

他转头看见自家娘亲眼里暗藏的笑意,看到窗下盆栽处明显的水渍,知道她可能看破自己的伪装,索性放下书,失落道:“娘亲,我是不是太笨了?我看了一遍,还是背不下它。”

镇远侯夫人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些书并不像你之前看的杂书,他们用词比较拗口还用典,需要你多费一些心思,既然你想要读书习字考科举,那也不急于一时。

爹爹、娘亲、哥哥、姐姐都会支持你,但同时我们也希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成或不成都是你努力过的结果,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