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没事了,是他能干的出来的事。
五条悟将话筒怼向七海建人:“让我们的欢迎仪式的主人公给大家唱几句!”
被五条悟委派搞气氛的一年级四人,特别不走心地喊了几声欢呼。
禅院真希:“庆幸二年级的教师不是他。”
熊猫:“悟他就是有点太活泼了。”
狗卷捏着喉咙,喊哑了。
乙骨忧太则拿起镶嵌着铃铛的道具晃个不停,继续为五条悟抬高气氛。
七海建人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五条悟:“不用了。”
五条悟立刻收起话筒:“主人公不唱,那就让我们嗨起来。”
他原本想将话筒怼到五条情嘴巴,可看到她如沐春风的笑容以及脸上赤.裸.裸“写”着的一句威胁“敢把话筒递过来,你所有的甜食就都别想要了”后硬生生将话筒拐了个弯,交给了狗卷棘。
拿着话筒的狗卷棘一脸懵。
五条悟鼓励道:“棘,不要害羞,大胆唱出来!”
五条情:“……”
让一个咒言师唱歌,你什么毛病?
狗卷试探出声:“鲑鱼鲑鱼……?”
五条悟一脸陶醉,鼓励他:“唱的好!”
在五条悟毫无理智的吹捧下,狗卷彻底放开,各种饭团馅料从他口中说出。
“明太子明太子!”
“金枪鱼金枪鱼!”
……
五条情再次和七海建人尴尬对视,一句“对不起”脱口而出。
七海建人:“……没关系。”
喧闹是五条悟的,尴尬是他们的。
手机响起的微弱铃声解救了五条情。
看着发信人“前夫”,五条情郑重的将森鸥外的备注改回人他的真名,算是对他的感谢。
[森鸥外:情,发梢挑染着金发的咒术师你认识吗?]
[五条情:发生什么事了?]
森鸥外轻描淡写的回复她。
[森鸥外:来挑衅的,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就算是不堪一击的情敌,森鸥外也不放过“抹黑”对方的任何机会。
更何况他没有说谎,对方的确是“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了。
[五条情:他去找你们麻烦了?]
[森鸥外:已经解决了。]
[五条情:相信我们的港口mafia首领对付他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森鸥外:感谢情对我的信任。]
[五条情:别说这些场面话了,什么时候去区役所把我们两个的假身份恢复单身?我还要继续用这个身份去结交新的优质男性,已婚多影响我?]
[五条情:我不会再看走眼了,一定找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不“表里如一”的人:“……”
这天是彻底聊死了,暴露身份恢复本性的妻子的毒舌程度远超于他,有些不是对手。
森鸥外脸上勾起浅浅的笑,眼眸不自觉的微弯,眼中多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度。
[森鸥外:快到家了,等你回来。]
五条情:“???”
谁的家?那明明只是她一个人的家!
……
……
ktv内灯光昏暗,五条情拿着手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玩。
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成了英文歌。
“itsbeenalongdaywithoutyoumyfriend.”
“andilltellyouallaboutiywheniseeyouagain.”
喧闹的灯光落在拿着话筒认真对着屏幕的五条悟身上。
灰影蒙蒙,光无法穿透。
五条情停止了玩手机,托着脑袋看着五条悟略显虔诚的背影。
他安静地唱完了一首歌,将话筒交给了年轻人。
五条情身侧的沙发下沉,五条悟手指曲起敲了敲她手指装着啤酒的易拉罐。
五条情摇了摇头,拿了瓶不含酒精的饮料给他。
“喝这个。”
五条悟手指扣着拉环低着头嘟嚷了句:“妹妹喝啤酒哥哥喝饮料,多逊啊。”
五条情板着张脸:“要喝就快点喝费什么话?还有——”
五条悟预感到了不妙。
“你用急事把我骗来,结果急事就是来参加这个莫名其妙的欢迎会?”
五条悟:“这可是我们七海重回咒术界的欢迎会,怎么能说莫名其妙?”
七海建人穿着西装,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上。
即使在喧闹的ktv里,他也没有丝毫松懈,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宛如一个社会精英一般似乎在参加什么公司会议。
他坐在哪里,都仿佛下一刻站起就能用纯正的英伦腔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让人置身于伦敦迎接着泰晤士河吹来的风。
“的确够莫名其妙。”
七海建人认同五条情说的话。
五条情:“连欢迎会的主人公都说莫名其妙,还不够吗?”
七海建人犀利又不失风趣的反问:“主人公难道不是五条悟吗?”
五条情赞同:“哥哥全程活跃,一点也看不出是七海学弟重回咒术界的欢迎会,反而像五条悟生日欢庆会。”
“你们两个这是联合起来吐槽我?”
五条悟的视线透过漆黑的眼罩,如同实质的左右游移,在两人身上打转。
“这么契合?”
五条情:“……我们只是在吐槽你上面达成了共识。”
七海建人接上:“槽点实在是太多。”
“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个人。”
五条悟哼哼两声:“七海,在我面前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七海建人淡定回应:“你让人无话可说。”
五条悟:“……”
五条悟捏着饮料瓶一饮而尽,喝出了喝酒般的毫无。
可实际上,他滴酒不沾。
共同怼了五条悟后,原本还略显尴尬和生疏的五条情和七海建人恢复了上学时期的熟稔。
忽视旁边的五条悟,友好交谈了起来。
五条情:“七海学弟已经在咒术协会登记了?”
七海建人瞥了眼一人饮饮料的五条悟,实话实说:“还没有来得及重新登记,就被五条悟拉来参加他的生日欢庆会了。”
他没有任何感情的说出调侃的话,让五条情忍不住笑出来。
“几年的社会历练倒让七海学弟你风趣了很多。”
“那倒不是。”
七海建人情绪肉眼可见激动了起来,说出了极其不文雅的话:“几年的社会历练只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工作就是狗屎。”
五条情:“……”
这个严酷的社会有多高压,才将冷静的人逼成了这个模样。
“当然了,咒术界也是狗屎。”
五条情眼睛微微瞪大,干笑两声,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
又重新恢复了尴尬的气氛。
她和七海建人就是简单的前后辈关系,并没有多亲密,说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高专时,就算同一个屋檐下遇到,也只是彼此点头,然后各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