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澜跟在药宗那位师兄身后, 两人一起走到甲板上。
等出来之后他看也不看闻凤,对着常长老鞠了一躬,羞愧地说道,“长老, 抱歉, 我……”
“无妨无妨,还未到呢。”常长老善解人意的挥了挥手, 脸上微微一笑, 并没有在意他的来迟。
沈季澜也跟着笑了一下, 然后跟那位师兄一起站到药宗弟子的队列里面。
他低头垂眸兀自站着, 也不跟身边的人搭话, 受他气场影响, 原来还在低声话语的其他弟子也暂时歇了声音,整艘船型灵器上一片静默。
常长老和闻凤两人正站在他们的最前端,眼看着很快就要跟前面等候着的其他门派弟子会晤了。
沈季澜此时的心情却根本平定不下来, 他还在想着刚刚落在房间桌子上的那件白色道袍。
他原以为, 那是其他师兄, 见他睡着了才给他披上的, 以防他受风着凉。
可在他弯腰拾起的过程中, 他眼尖地看到衣服内衬处,绣着的暗纹缝隙中有一个灰色的「闻」字,白色的道袍,加上灰色的绣字。
几乎不用深想,他已经知道那件道袍到底是谁给他披上的了。
闻凤。
这两个字在沈季澜舌端来回转了两圈, 最后被他抿唇咽下。他是真的想不通闻凤到底在想些什么。
昨天这时候两人之间明明还好好的, 只不过是一个晚上过去, 她对他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变得比两人刚见面时还不如。
关键沈季澜都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招惹了她。
闻凤不愿意搭理他,他也懒得上前去找不痛快,所以就跟着其他药宗师兄一起去房间里面休息,可又是一个转眼之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闻凤就在他身上给他披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