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怪他吗?会觉得他恶心吗?

他这些日子来借着皇帝的身体接近了她

奴。

这个字莫名刺耳。

顾绾眉心拧起,她看一眼江寄,他垂着眼睑不敢看她,整个人更僵直得和块硬木板一样,她心里微沉,慢慢自他身上起身坐去榻边。

“不敢,都是人有什么不敢?”顾绾似轻嘲的说一声。

身上一轻,失了她的温软,似乎有什么空落下来,听到她的话,江寄放在腹部的手慢慢蜷起,涩堵蔓上喉间,让他说不出话。

都是人自然敢,也敢谈喜欢。

前提得他是个人。

如今的他,连具自己的身体都没有。

魂体都是残缺。

喜欢,他怎么配。

他不回她。

顾绾心头又沉了沉,她缓缓长出一口气。

也难怪上辈子她一直没察觉到他的心思,他恐怕打心底里认为他自己不配谈喜欢。

“真的中毒了?”沉默许久,顾绾盯着他被刀尖刺破还在缓慢渗血的心口,终是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