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的身份比澜清还低,这事他拒绝不了,也不能拒绝。

他只能硬着头皮替她捡起贡缎,送到云栖宫,结果现在人却不让他走,还让他去见贵妃。

到这会儿,他再看不出来这趟送贡缎是假,对他别有用心他才是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招了他纳的这位贵妃眼了,难道他当真是眼瞎,找的一个又一个女人都一个德性?

卫瞾攥紧拳头,心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卫瞾想事的时候,澜清也在打量他。

这十来日,皇帝来与不来,白日来还是晚间来,顾绾从不过问,她整日除了绣花写字逛园子,剩下的就是在问这位。

得知这人把自己折腾得伤口溃烂,还让她想法子给人悄悄请太医,甚至屈尊降贵拜托她演一场和这位的戏。

这简直颠覆了澜清的认知。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已经残缺的阉人,哪里值得容颜倾城,独得帝王宠爱的顾绾如此看重。

江寄皮肤冷白,眉眼昳丽,是世间男子鲜有的一副好面貌,卫瞾这些日子折腾,让这相貌打了折扣,但依然惹眼,澜清看着心里稍好受一些,至少样貌配得上她家娘娘。

但见他一副警惕隐忍的样子,澜清又皱了皱眉,他这副样子,活像她们要把他怎么样。

难不成他不知道娘娘是谁?

“澜清姑娘?”卫瞾见澜清盯着他不吭声,他压着心头不耐又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