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低头瞧去,正打算取下来,被他备注为“不熟”的男人又发消息过来了:“不许摘。”
月亮:“……”
歪了,他只是想扶正而已。
虽说婚戒影响艳遇,但还是会有人不顾忌这些,两人刚发完消息,就有一个身型高大的中年男人在明越对位坐下了。
男人手持一杯血腥玛丽,垂眼看向他杯中的鲜榨果汁:“现在的帅哥这么自律,来酒吧都不喝酒吗?”
明越微微挑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勾出月牙形状:“我怀孕了,不能沾酒。”
楼时景一口酒水入喉,差点呛出眼泪来。
男人被他的话逗笑:“你真风趣。”微顿,又道,“听你口音像是川渝地区的,来这旅游吗?”
“哟,还能听声辨人?”明越打趣道,“瞧你这身装扮,想必是个老板吧,来这里谈生意?”
男人身上的西装比较廉价,和楼时景衣橱里的高定没法比。
男人面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是啊,最近这边有个项目要谈,晚上闲来无事,就来酒吧坐坐,没想到遇到了你。”
这种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而且真正的成功人士根本不需要在外面钓鱼,因为鱼会自己上钩。
明越笑了笑,没有接话,只低头喝了两口果汁。
他的皮肤莹白如玉,唇瓣是原始的樱花色,无论从何种角度看过去都是勾魂摄魄的美。
男人下意识滚动喉结,鬼使神差般握住他的手:“跟我走吧。”
对方来势凶猛,明越没来得及反应,直到手臂传来一阵恶寒的麻意他才猛地抽回手,胃里顿时翻涌不止,差点让他当着陌生人的面吐出来。
在他动怒之前,一只暖而有力的手掌贴上他的腰,松木香入鼻,很快便把这股令人作呕的感觉压下去了。
“玩够了?”楼时景沉声问道。
男人视线落在明越腰侧的手上,发现两人无名指上戴着同一款钻戒,心下了然,随即识趣地起身离开。
明越去掰腰间的手,未果,便回头瞪他:“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楼时景揽着他往外走去:“陌生人都可以摸你的手,作为合法丈夫,我还不能抱抱你了?”
明越忍不住勾唇:“楼总吃醋了?”
楼时景没有理他,两人沿着寂静的青石路往客栈走去。
九月是旅游淡季,这个时候街道上冷冷清清,唯有点点灯光落下,照彻满城烟火。
贴在明越腰间的手不知何时离去,此刻正握住明越,行走间缓慢地挤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扣。
夜空宁静,街巷冗长,两道颀长的身影缓慢前行,鞋履踩踏青石留下的声音仿佛长指跃然于琴键之上,留下几分恬静的声音。
翌日清晨,楼时景驱车前往玉龙雪山景区。
两人搭乘索道上山,在海拔4560标示牌的地方打卡拍照。
明越像个幼稚的小鬼,拉着楼时景和他一起拍照,还得根据他的指示摆出相应的姿势。
两人一左一右拥抱着那块标示牌,由路过的好心大妈拍出一张颇具旅游风格的照片。
大妈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对于美的追求依旧不改:“两个小伙子长得很帅咧,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你们兄弟俩基因真好!”
“我们不是兄弟!”明越反驳着。
他才不想和楼时景做兄弟呢,这人脾气又臭,心还坏,哼!
楼时景点头:“嗯,我们不是兄弟,他是我爱人。”
明越:“……”
大妈挑眉,和身边的姐妹团对视一眼,然后笑道:“难怪呢,我就说你们俩看着不对劲儿,哈哈哈,果真如此。”
楼时景:“……”
明越:“……”
姜还是老的辣。
剩下的路程则需要徒步上山,明越惰性十足,上次在长白山就有体现,本该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路,他非得磨蹭一个小时才安心,更何况如今他腹中还有个小东西,所以三步一停五步一歇已经是最常态化的表现。
还未到达山顶,一瓶便携式氧气几乎快被他吸光了。
楼时景无奈至极,说道:“我背你吧。”
明越倔强且顽强:“不用,爬个山而已,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楼时景语塞,只能由着他造作。
登顶之后,明越躺在一块石板上歇气,日光透过云层落在山头,暖而不烈,格外舒服。
这个季节雪山上并没有雪,今日晴空万里,云雾也十分稀薄,入目所及,全是光秃秃的山岩。
明越站在观景台,双眼投往虚空,似是陷入了沉思。
旅游果然能让人心情豁达,积压了大半月的阴云在这一刻悉数淡去。
云开雾散时,困扰他多日的问题似乎也有了答案。
大少爷深深呼出一口气,很想对着空谷宣泄几声,但又怕被人当神经病看待,只能忍着。
山上的景色实在是有点败坏心情,明越爬了几个小时,最终只看到一堆破石头,不禁泄气地吸了几口氧,随即动身往山下走去。
楼时景寸步不离地跟着,唯恐他有个什么闪失。
“给我换一瓶氧。”明越把空掉的氧气瓶递给身后的男人。
在对方取氧气之际,明越继续沿着栈道下山。
然而没走出两步便觉眼前一黑,双腿仿佛被人抽掉了筋骨,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栽去。
在意识空白的那一瞬,他几乎是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