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意有所指道。

临清筠喉间干涩得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江殊澜是在说药,也是在说他。

真的假的,好的坏的,她分辨不了,所以都不想要。

临清筠抬眸看向江殊澜冷淡疏离的面容,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酸酸胀胀的。

他早已习惯江殊澜在他面前时娇俏明媚的模样。

他爱看她撒娇,爱看她朝他笑得柔美动人,也爱看她用全然信任与依赖的目光望着他。

但现在,这些都没有了。

“明日我让叶嬷嬷上山,今晚,你先吃我做的饭菜,好不好?”临清筠低声道。

“晚上的饭菜里,没有加过那些东西。”

江殊澜看着那些饭菜,忽然笑了笑,“我知道晚上的饭菜里没有。”

“因为回房之后有安神香。”

每回点了临清筠的母亲研制的安神香之后江殊澜都能睡得很好,不需要有别的药也可以让她熟睡。

临清筠颓然地垂下了头。

“但临清筠,我不信你了。”江殊澜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

“就像你一直不信我一样。”

江殊澜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圆月,无声轻叹了一声,说:“因为不信任,所以一直隐瞒至今。”

“也因为不信任,所以就连告诉我实情时,也是借别人之口说出来。”

临清筠想起前世后,江殊澜曾告诉过他,她以为临清筠是因为她的离开才性情大变,成了对于江殊澜来说不熟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