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出门的打算,江殊澜便会于晨起后让临清筠帮在她颈间的红痕上轻轻涂抹一些药膏,要不了多久便能消退。

而手腕和别的地方平日里都有衣物遮掩,江殊澜便连药膏都懒得用。

江殊澜已经习惯了。但临清筠此时的眼神却让她觉得, 他好似有些不能接受。

“怎么了?”见临清筠一直沉默着, 江殊澜柔声问。

临清筠摇了摇头,随即温柔地在她手腕和颈间的红痕上浅浅吻过。

“这些地方疼不疼?”他小心地问。

江殊澜神情微顿, 很快回应道:“不疼的。”

昨日只是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稍微大了些才留了痕迹,远远没到会让她疼的地步。

自他们开始亲密, 除了最初那回,后来临清筠无论有多沉湎其中,都会克制着, 极尽耐心, 没让江殊澜再疼过, 至多也只是累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临清筠每回也都不会忘了细心帮她上药,以求能将亲近时带来的酸软和不适降到最低。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临清筠的眼眸仍微垂着,声音微哑地喃喃:“不疼就好。”

“不疼就好。”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看见他此时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的模样,江殊澜的心猛地一痛。

“清筠……”江殊澜把声音放轻到极致,靠近后与他呼吸相织,“你太紧张了。”

从临清筠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里,江殊澜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会再失去她。

而她昨日那场来势汹汹又很快散去的风寒,应是把临清筠拉回了前世她病重时的记忆里。

所以他此时才会因为几道根本无关痛痒的红痕而在意成这样。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没有任何病痛,你可以放心一些,也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