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想了想,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我猜你当时想的应该是,让你今后的夫人也帮你绣?”
临清筠知道瞒不过她,便点头应下,“嗯。”
“但后来你才发现你夫人其实根本不会女红,是不是很遗憾?”
江殊澜曾跟着母后学过绣活,但她没学多久便放弃了,同样是安静地待着,她更喜欢画画。
“很多男子都会有心悦之人送的荷包,你想要吗?我可以学。”
临清筠摇了摇头,温柔道:“不遗憾,你也不用去学。”
他牵起江殊澜的手,轻轻揉了揉她细腻的指尖,“我舍不得。”
临清筠前世第一次拿起针线,便是想先熟练起来,再在送给江殊澜的裙衫上悄悄留下能代表他的竹纹。
第一次被针刺到手指时,在战场上受过无数伤的临清筠并不觉得疼。但他却下意识想到,即使只是这个程度的痛感,他也不愿意让江殊澜经历。
江殊澜不知道是否又是错觉,但她似乎又在临清筠眼中看到了温柔得近乎骇人的深情。
她动了动唇,却不知该如何问起。
难道问临清筠:“你为何会用深情得过分的眼神看我?”
只是想一想江殊澜都觉得自己很奇怪,很不知满足——
要他爱自己,竟又觉得他过于深情。
天底下会有人觉得爱人给的爱意和温柔太多吗?
江殊澜轻轻蹙了蹙眉,从脑海中擦去那些奇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