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让她看穿,又希望她看穿,矛盾而挣扎。

江殊澜勾着临清筠的后颈,声音轻软道:

“让威名在外的临大将军给我揉腰按肩,会不会不太合适?”

“你手下的将士们若知道了,指不定会如何议论我呢。”

临清筠轻轻拥着江殊澜,埋首于她颈窝轻嗅独属于她的温香气息,低声道:

“他们不敢。”

“明面上肯定不敢,私底下说不定会想着,‘唯阳公主真是个狐媚的,勾得我们将军不问世事,只知沉湎于温柔乡’。”

见江殊澜猜测时还带着些灵动俏皮的小表情,临清筠失笑道:

“是担心他们这么想,还是你这么想?”

江殊澜舒服地窝在他怀里,问:“你好像很久没去过演武场了?”

临清筠领兵回京后,为了养伤,便把军营里的很多事都交给了纪怀光。

后来他的伤势逐渐恢复,临清筠平日里也都陪在江殊澜身边,只抽空处理一些重要的军册和文书。

也是今日要一起出门处理这些学子们的食宿问题时,江殊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临清筠回京之后他们日日都待在一起。

无论是去京郊猎场、春分宫宴,还是今日一起来这里,都是他陪着她,按她的心意来。

临清筠从未离开去做过他自己的事情。

江殊澜担心自己会耽误他的事。

“我陪在你身边便好,”临清筠轻轻吻了吻江殊澜微红的耳尖,“纪怀光能处理好军营里的事。”

实在需要临清筠经手的事情,纪怀光也会让亲卫来问他。

离京三年,临清筠在军营已经待够了。如今他只想待在江殊澜身边,寸步不离。

但若是江殊澜不愿意……

“日日与我待在一起,澜澜觉得厌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