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人应该不是被请来的, 许是被石森或者邢愈绑了。为免节外生枝, 还是早点解决掉比较好。

但江殊澜往冷宫去的一路上,都难以克制地在脑海里回想方才她离开时,临清筠的神情。

明明还是温柔地笑着,她却看出他有些隐隐的失落。

江殊澜本想让临清筠一起, 却又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即将做的事情, 便还是让他在延乐宫等她。

也不知是不是吹了风,方才饮的那些酒的酒意上来了, 江殊澜觉得头有点晕,心里也乱七八糟的。

她在夜宴上时还是应该少喝几杯的。主要是前世孝期之后便一直在养病, 江殊澜也有很久没有这么尽兴过了。

但最后还是被李相那些人毁了好心情,最后临清筠还受伤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冷宫时江殊澜就已经快要用尽所有耐心, 恨不能立马赶回去, 陪在临清筠身边。

江黎登基后冷宫还未进过人, 江殊澜的父皇一生也只有她母后一人,所以冷宫一直空置着。无人居住,更无人值守。

所以江殊澜才会决定在这里见那个太监。

邢愈推开门后,江殊澜便跟在他后面走进了满目荒败的冷宫。

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等着,他身边有一个人被绑着跪在地上。

见到江殊澜,石森朝她拱手行礼,敬道:“殿下,这就是那名深受皇帝信任的秉笔太监。”

江殊澜点了点头,“有劳石统领了。”

“不敢当,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一旁被堵着嘴巴,还用黑布罩着头的余公公面色发灰,很快又“呜呜”地挣扎起来。

他原本以为绑自己的是掌印太监韦公公,因为夺权一事两人之间积怨已深。

可绑他的人竟是石统领,他口中的“殿下”很可能是哪位公主,且对方毫不避讳地让他听见了,很可能不会留活口。

石森抬腿用力踢了余公公一脚,厉声道:“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