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觉得自己的存在实在很多余,但临清筠身上那些隐隐的暴戾和偏执或许瞒得过心乱如麻的唯阳公主,却瞒不过林谨。
他知道,临清筠也没打算瞒他。
从林谨看出临清筠故意在江殊澜面前装睡那时起,临清筠似乎就没在他面前掩饰过什么。
罢了,等寻个唯阳公主不在的机会再劝劝临清筠。
林谨的师父林岱刚给他寄了信来,说临清筠其实是旧友的儿子,让他一定要尽力保他身体康健。
可林谨医术再好,碰到这么不让人省心的病人也觉得无奈。
江殊澜一直担忧地看着林谨帮临清筠处理伤口,牵着的手也未曾放开。
见金创药涂上去后临清筠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直目光柔和地望着自己,江殊澜忍不住问:
“疼吗?”
临清筠不答反问:“澜澜在心疼我吗?”
林谨给他上药的动作一顿。
他是真的不该在这里。
有别的人在,江殊澜被临清筠问得一愣,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答:
“心疼的。”
“那伤口就不疼。”临清筠说。
江殊澜有些无奈。
临清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好似哄一哄,开心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她又不是药。
“以后真的不能再这样了。”江殊澜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