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没再像来时一样坐马车,而是与临清筠各自骑了一匹马。

江殊澜以前惯骑的马早已被江柔借故处置了。这次来猎场,临清筠提前为她重新挑了一匹,与他那匹战马同脉,但要温顺很多。

“我进宫的时候,让林谨再去将军府看看你的伤吧。”江殊澜说。

昨晚共浴时,她看过他身上每一道伤口,有些已经恢复了,但有些应还需要些时日。

方才皇帝让人来传话,说皇后听闻江殊澜近来身体抱恙,宣她进宫去让太医瞧瞧。

江殊澜隐隐能猜到皇后叫她去的真实目的。

“我从宫里出来后直接去将军府,今晚……今晚就留宿在你府上,明日我们再一起去参加春分宫宴。”

虽然已经约好了,但说起要留宿的时候江殊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陪你一起去。”

当年先皇后的死与宫中脱不了关系,先帝死因也存疑,临清筠不放心让江殊澜独自进宫。

“但你是外臣,没有皇帝允许,他们不会放你进后宫。”

临清筠侧首看她,温声道:“我若想去,无需任何人首肯。”

江殊澜很喜欢他这副自信强势的模样,偏偏他还用温润如水的声音说着这种旁人会觉得大逆不道的话。

她就更喜欢了。

“那你在我母后的寝宫里等我?我想去看看。”

“好。”

江殊澜的母后崩逝后,她父皇一直让人继续打理着延乐宫,维持它的原状。

后来江黎登基,为表对先帝和先皇后的尊重,他并未让他的皇后住进延乐宫,而是另选了一处宫殿居住。

一直保留至今的延乐宫便成了除皇陵以外,江殊澜常去怀念父皇与母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