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峤顿了顿,当真停下脚步,只在江殊澜身后意有所指道:

“原来临将军还有这副模样。”

江殊澜也一时微怔,侧首望向临清筠。

重活一世,她还从未见过他有面色如此冷厉的时候,周身的气势异常沉郁。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感觉他身上杀意骤起。

更像是前世她离开后,临清筠返京替她报仇时的模样。

这也是因为方才饮了酒吗?

察觉到江殊澜探寻的目光,临清筠不动声色地深深吐息一次,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才回望她,蹙眉轻声说:

“澜澜,我还是有些头疼。”

江殊澜再也没心思想别的,忙带着他往公主帐去。

邢愈很快出现,无声拦在墨玄峤面前。

方才他离得稍远护卫不力,竟让墨玄峤冒犯了公主。

“你这护卫倒有意思,竟敢拦在本王面前?”

“为何不拦着刚才那个男人?”墨玄峤语带兴味地问,“他做的事可比本王过分多了。”

邢愈一言不发地与之对视。

墨玄峤也不在意他答不答自己的问题,只垂眸遗憾地看了看手里的红狐皮手套,声音微低道:

“可惜并不讨她喜欢。”

话落,墨玄峤便随意把手套扔在了地上,径直往自己帐中走去。

毫不在意他带伤猎回红狐又花了一下午时间做的那副手套此后会被谁拾去,或会被多少人踩过。

再用心,不能让她喜欢的,都是废物。

甫一掀帘进账,江殊澜便被临清筠揽着腰深深拥进怀里。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临清筠滚烫而带着些许强势的吻攫去所有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