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澜笑了笑,语气柔软暧昧道:“我手有多大或者穿什么尺寸的衣服,将军不是都很清楚吗?”

牵她抱她时,他都亲自丈量过。

临清筠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她,薄唇动了动,只能用眼神无声讨饶。

看他拿她没办法又一如既往继续顺着她,江殊澜很是受用。

“临将军真不禁逗。”她揶揄道。

临清筠低低地笑了笑,不置可否,轻夹马腹后拉了拉缰绳让身下的马转向,朝东北方向那片林子走去。

注意到他的动作,江殊澜也跟过去,忽然问:“临清筠,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

平地起波澜。

虽然他仍戴着半副面具,但江殊澜看得很清楚,临清筠原本放松的神态有一瞬的凝滞,唇角微绷。

“为何这么说?”临清筠问。

江殊澜沉默了几息,心思百转,还是说出了口:“因为你太了解我了。”

之前他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糕点、喝什么茶,还可以说是因为这些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京都很多人都知道。

但江殊澜骑马时会戴手套、喝完药喜欢用新鲜瓜果解苦味这些小习惯,和她每回来猎场都会先去东北边的那片林子这件事,只有她最亲近的几个人才清楚。

林子里埋着她人生中的第一匹小马,江殊澜每次来猎场都会去那儿看看。

而此时临清筠为她准备的这匹马上,也挂着她每次都会带给那匹小马的新鲜苜蓿草。

实在很难忽视。

无论是在将军府还是一起去酒楼用膳时,江殊澜不喜欢的食材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最初她没意识到,但养病时听临清筠给自己读过几次游记后,江殊澜想起每回她去将军府找他,立雪台的石桌边总会放着几本很合她心意的游记。

夏问准备的画纸和颜料也都是她惯用的乐平斋的东西,而非出自在京都更受人欢迎的唯古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