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你不要命了!”纪怀光又急又气,立马夹紧马腹紧随其后。
从寝殿往公主府门口走的路上,江殊澜漫不经心地看着雪花纷纷落下。
府里的人已经明显少了很多,等人都换好,江殊澜才会放心。
守孝这三年来她无心在意任何事,江柔和龙椅上那位应该都在她这里安插了人。
想起龙椅上那位,她的亲叔叔江黎,江殊澜心里笼上了一层阴霾。
上一世,她死后看着临清筠返京替自己报仇,才知道父皇和母后都死于江黎的设计和阴谋。
就连那杯把江殊澜耗得油尽灯枯的茶,也是江黎派人,暗中将他女儿江柔准备的能致人痴傻的药换成了世上无人可解的奇毒。
而替江黎调换药物,后来又多次派人追杀江殊澜的,正是范明真。
江殊澜在正殿外的檐下驻足,垂眸抚了抚刚才叶嬷嬷塞给她的手炉,静静汲取着其中热意。
等看着地上的积雪又厚了一些,江殊澜才继续缓步往府门口走去。
“状元郎怎么跪在这儿?公主守孝这三年来不是一直闭门谢客吗?”
“你忘了?昨天便是孝期最后一日。”
“孤陋寡闻了吧,他哪里需要求到这儿来。听说宫里已经在为他和云月公主的婚事做准备了。”
“可我怎么记得以前有传言说,先帝属意状元郎给唯阳公主当驸马……”
“不是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换到别处也适用。”
“公主出来了!”
……
闻言,一直垂首跪在公主府门前的范明真猛地抬头,发现江殊澜竟当真平安无事地站在几级阶梯上,正自上而下地睨着他,眼底神色清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