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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衣裳鬓发凌乱,嘴角直接渗出血来,不过他的情绪却很平静,平静到了极点。

他抬手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目光直视着永嘉帝,微讽道:“我既不占长,也不嫡,更没有王家那样的外家,我多想些多算计些有什么错?”

永嘉帝看着他,神色漠然:“当然有错,因为我不喜欢你这样做。”

他也用了我,而非朕,代表着父子之间的交谈。

四皇子冷笑:“父皇,你不会是想说什么想兄弟和睦的鬼话吧,太可笑了,你的皇位当初是怎么得来的,难道不是从兄弟的尸骨间踩过来的,我也是你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想、为什么不能做? ”

永嘉帝面无表情道:“这些事我能做,不代表你也能做。而且,我记得我最开始就说过,立贤不立长,你跟你大哥、五弟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我不曾偏爱过任何一人,你们三人都公平地分在六部任职,甚至我对你的忌惮比他们二人更少,只要你表现优异,我对你的重用只会更多,但你依然要玩这些阴诡心思?”

四皇子微怔。

半晌后,讥讽地笑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终究是成王败寇罢了。”

“看来你已经在等待自己的下场了。”

永嘉帝最后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沉声道:“你们也一样,我说最后一遍,立贤不立长,不要做让我不喜欢的事,否则,后果很严重。”

也许,以后这个江山终要交给你们。

但现在他是皇帝,他不喜欢,哪怕你们再想,都不能做,做了便要承担后果。

这是一道无形的约束,否则这个朝堂必然会一团乱,人人都被迫陷于皇子之间的党争。

永嘉帝大步走到龙案上坐下,面色沉冷到极点:“来人,将四皇子和萧景川押进刑部大牢,将皇子府和镇南将军府查封,三法司即刻开始审理此案,朕相信这些年,朕的好儿子不会只做了这些事的。”

就在这时,勤政殿外又传来禀报:“刑部右侍郎裴向年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