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他才反应慢半拍地问我：“所以你昨天是生气了。”

因为不想跟一个三无计较早就不气只是腮帮疼懒得说话的我：“……”佛了佛了。

“为什么生气？”

我敷衍他：“因为心。”

他真诚求问：“挖开你的心真的不能理解吗？”

“那是当然的吧！”我咆哮，恨不得回到昨天把我那张臭嘴给闭上，扯什么心啊靠，闲的蛋疼！

小乌若有所思：“要不还是先挖个别人的看看。”

我已经懒得纠正什么了，恩恩道：“你先挖个虚的，我看其他虚的感情比你丰富多了。”

“好。”

当天他就抓了一只下级虚，让我惊奇的是这家伙学狗了，竟然没直接按我说的做，而是一本正经地让这只瑟瑟发抖显然刚刚变化的虚讲故事。

彼时那只虚刚刚从黑腔门出来，还没站稳就被恰好撞上的小乌的王霸之气给压倒在地。

这家伙初生牛犊，直接破口大骂，奈何文化不行，满嘴的“八嘎呀路”，没点新意。

小乌一脚踩他脑袋上给他来个面部沙子spa，让他感受一下来自前辈爱的关怀，等他再抬起脑袋，一颗牙已经碎了，却还只能顶着鼻血谄媚笑着喊“旦那”。

这只虚的自制力不太行，有小乌压着还能盯着我狂流口水，被小乌啪叽扯下一条胳膊后老实了，盯着地面开始说他过去的事情。

在小乌的简单翻译下，我发挥想象力东拼西凑，倒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这只生前叫由次郎的虚有一个十分漂亮贤惠的恩爱妻子，在他意外坠亡后，他妻子对他念念不忘，以泪洗面，也因此他久久不肯离去。

最初他是希望有个人代替他好好照顾妻子，但日日月月年年，等真的出现这样一个人让妻子露出笑靥后，他却开始愤恨和嫉妒，最后在他妻子新婚那日，化身为虚，将她和那个男人吞吃下腹。

听完我就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他下意识想打我，目光一扫过小乌，顿时焉了。

我骂：“你个渣男！你们成亲才几年，她都为你守了那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臭不要脸！”

根本听不懂我毫无语法的话的由次郎：“？？？”

骂完，我感觉不对劲，咦了一声：“这么多年，没有死神超度你吗？”

这句话由次郎懂了，他说道：“哦，死神啊，就是那些杀虚很积极，超度很随便的家伙？那不是很正常吗？要全干累都累死了，也就恰好碰到才会魂葬一下，不然哪有那么多虚？”

我：“……”

我：“！！！”

靠，还好我没留在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