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很明显察觉到沈余和之前相比有些变化,但他阴鸷着脸,却又根本挑不出来这人的一点毛病。

沈余看见他会像几个月前一样露出笑容,嘴角弯弯的,脸上有一颗浅的几乎看不见的梨涡。

他说什么,沈余也会有相应的回应,但宗楚却在这份平静中变得更加易怒。

他不敢再刺激沈余。

宗楚身边的气压更低,压得冷静如卫臣在某一天都被总秘发现脸上有了表情,他像看稀奇物件一样盯了两秒,两秒过后,整个人都哭丧起来。

他两手一边提着各类老白金保养品,一边提着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喜欢的玩具。

是来自于他敬爱的五爷的吩咐。

总秘还从来没办过这种需要给人送礼的事情,送的还不是什么交易伙伴,是——

这算是什么,他们五爷的情人的父亲家庭,他们五爷的岳丈?

总秘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到脸色惨白。

真是要死了,他在五爷的高压压抑下竟然都被刺激疯了!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想到,怕不是得赶紧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不管他怎么吐槽,还是上了五爷的贼船。

因着当初沈余和宗楚的那宗事,湮没被迫停机,从沈余出院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却在宗楚的授意下一直没有开机。

原因是沈余似乎从那之后就留下了病根,查也没有什么大毛病,招来一医生两三次,也只是说是还没好利索。

宗楚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是显然这几日表情越发难看。

总秘双手拎满了东西,车后座也已经满了,沈余身上围着一层厚实的蓬松披风,对比之下整个人显得越发清瘦,他站在公馆门前等候。

前天宗楚和他说要去“家里”看看,他本能的认为是宗家老宅,但也没有再说任何没有意义的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