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碧蓝笑着说,一只手已经悄然按在铂金鱼尾的旁侧,“但是还需要蜕鳞。”

“叮叮。”

一枚枚细小的铂金色鳞片被暂时放在瓷白的置物台上熠熠发光,浴缸里的水被鱼尾扬得到处都是,塞壬撩起一缕濡湿的卷发别到耳际,背后被尖利的指甲抓出了道道伤痕。

两道喘息声充斥着一方浴室,像是在给室内加温。

鲛人鱼尾上的鳞蜕得差不多了,但小腹往下的位置却还剩一片比其他鳞片看起来更大、更漂亮的鳞片,被碧蓝特意避开了。

“为什么……不蜕下它?”

唐晏风的声音很不平稳。

“别动,唐,”碧蓝垂头盯着那里,探手过去,“应该会很难受,不过我会做得很好。”

那里是生殖鳞。

………………

后来,碧蓝把已经变回双腿的鲛人王抱回卧室,战利品是一小兜铂金色鳞片和一小兜圆润洁白的小珍珠。

它们被碧蓝加急送去赶制成项链了;项链不够还可以有手链、头饰、耳饰……就算变成一个首饰架子,碧蓝也甘之如饴。

一直压在心头上的大石被移走,捕捉狸七和青午也耗费了很多精力,让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睁开眼时,唐晏风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旁边悦耳的声音传来:“唐?”

一枚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让唐晏风清醒过来。

不管是人鱼形态还是人类形态,碧蓝好像总要比他身上的温度高些,有些时候甚至会让他感觉到烫。

想到了昨天某些细节,唐晏风沉默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用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对着碧蓝。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很明显的不满表达了。

被抢走被子又被后脑勺对着的碧蓝一点也不生气,缠抱上去,声音像含了蜜:“我错了,唐,你不要不理我。”

“我的心脏会难受,眼睛也会流泪的。”

唐晏风又沉默地转回来,被子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剔透冷清的眼:“我昨晚掉珍珠的时候你怎么不理我?”